137回到妖族 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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歉道：“嚇到你了嗎？是我太開心了，能夠再見到你，我真的太開心了！”
“你到底是誰啊？我認識你嗎？”女子疑惑地問。
“我……”洛寒看向站在包間門口的山羊胡男子，對方立刻領會道，上前一小步解釋道：“這位秦歌姑娘好像生了一場重病，之後就失憶了。”
“失憶？”洛寒像是恍然大悟，他點點頭：“沒關系，只要你還活著，你還好好活著，就算你現在不記得我了也沒關系，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放你離開，你會重新認識我，記住我！”
說著，洛寒緊緊握住了女子的手，女子原先還有些抗拒，可是在洛寒這張美輪美奐的容顏，以及那雙飽含深情的美目下，女子看呆了，忘記了掙紮，臉頰上還浮現出一抹紅暈。
看到兩人情意綿綿的互相對望，一旁的秦歌心裏五味雜陳，說不出什麽滋味。她捏了捏小拳頭，喊道：“公子，這位大姐是誰啊？”
聽她這麽一叫喚，洛寒從出神中稍稍醒過來，可目光仍舊癡戀地盯著女子，嘴裏答道：“不得無禮，她叫秦歌，我的歌兒！”
142 勸說
“怎麽就成公子的人了，公子可買下了？”秦歌真想使勁晃晃這家夥，你就不能看仔細一點嗎，這女人哪裏是秦歌了！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像以外，其他哪裏像啦！
秦歌的話好像提醒了洛寒，他溫柔地握著女子的手：“歌兒，你可願意跟著我？我會好好照顧你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女子望著洛寒，像是思索了片刻後，含羞帶笑道：“我本就失憶了，也不知道該去哪，承蒙公子不嫌棄，歌兒願意跟在公子身邊。”
哈？！
秦歌著急地撓撓頭，你們兩個發展得也太快了點吧，不行，作為舊友她不能坐視不管：“公子，人家一姑娘家就這麽跟著你好像不妥吧？”
洛寒眸光沈了沈，聲音有些急切道：“對，確實有些不妥，歌兒，你可願意嫁我為妻？這樣，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，再也不會有人帶走你，我們此生相伴終老。”
什麽？！
秦歌更加抓狂了，怎麽她的阻攔反而變成助攻了，洛寒，你有沒有帶腦子啊，哪有見人家一次面就主動求婚的，你哪怕稍微懷疑一下也不會這麽快跟人家定婚約啊！
女子更加羞澀了，她把手從洛寒的手裏抽出來，低著頭低聲道：“我，我不知道，讓我再想想吧。”
想你妹啊！你又不是真秦歌，真的秦歌在這裏！在這裏！
秦歌無聲地吶喊著，她眼巴巴地看著洛寒，可人家壓根就沒把目光從女子身上挪開半刻。
“好，等你想好了咱們就成婚！”洛寒柔聲道。
女子偷偷擡眼看向洛寒，洛寒深情依舊，兩人再次含情對望，此時無聲勝有聲，唯獨一人在一旁抓耳撓腮不知所措。
怎麽辦，洛寒被騙了！
洛寒算是徹底對這個假秦歌著了魔，連客棧都不睡了，直接送了一個大豪宅給這個假秦歌休息。聽說假秦歌生過重病，洛寒連夜派人把王宮裏最好的醫師帶過來給假秦歌看病，還讓人準備了各種靈丹妙藥給假秦歌補身體，總之，什麽都要是最好的！
“公子，你真的覺得這位自稱是‘秦歌’的女子是真的？”秦歌纏著洛寒想要拯救他出謊言之中，此時的洛寒手裏正在折騰一塊大鐵板，這是他讓鐵匠師傅按照以前秦歌做的鐵板做的，他想親自給假秦歌做鐵板燒，說不定還能喚醒她以前的記憶。
“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，歌兒是真的，你無需再多話了！”洛寒仔細擦拭著鐵板，腦海裏又浮現出曾經秦歌給他做好吃的忙碌模樣，她那時要他自己動手做，可他偏不，他就要她親手做給他吃。
“可是，公子你不能明知道有問題還不肯承認啊！”秦歌著急道。
“有問題？誰有問題？”洛寒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，“你若再多說一句秦歌的不是，休怪我把你趕出去。”
“我不是說她不好！”秦歌知道這事不能逼急了，否則洛寒可能真要趕她走，於是她緩了緩，道：“我的意思是說凡是要調查清楚，萬一她不是……”感受到洛寒射來的寒光，秦歌趕緊改口道：“我說的是假如，假如她不是，那豈不是弄錯了，浪費了公子的感情？”
洛寒手裏的擦布停頓了一下，他盯著鐵板，許久後，像是喃喃自語道：“怎麽會浪費感情呢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再見到她，你知道她以前有多麽無視我嗎？那時候她心裏眼裏都想著另一個人，就算我長這麽好看，主動賴在她的身邊，她都不會多看一眼，你說，她是不是瞎！”
額……
秦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，說她當年對洛寒的感受其實是覺得他很娘，怕他見到南宮辰後會直接掰彎南宮辰，所以才故意躲著他？
這個可不能跟他直接坦白，說了他估計會記恨她一輩子，千萬不能說！
看秦歌沒回話，洛寒倒是像掀起了回憶的匣子，他一邊在鐵板下點燃火做起鐵板燒，一邊喃喃自語：“你說，我怎麽會喜歡上這麽無情的女人，她越是不願意理我，我就越想讓她看到我，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，哪裏都不去，就坐在小院裏等著她看到我，可是她卻從沒註意到我，如果不是我好幾次故意找她麻煩，拿話說她，她恐怕連我住在她那裏這件事都會忘了，你說，她是不是很無情很無義很冷酷很無理取鬧？”
秦歌：“……”
洛寒把肉放在鐵板上靠得滋滋作響，他動作嫻熟，看上去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樣。
“不過，就算她再無情再無義再冷酷再無理取鬧，我還是喜歡她，喜歡這玩意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，沒有的時候一點都不稀罕，一旦有了就把人折磨得要死不活的，偏偏還戀戀不忘。”說著，他自嘲地笑了笑，他擡眼看了看秦歌，幽幽地說：“我怎麽跟一個小孩子說這些，你又能聽懂幾分？”
“我雖然不懂你對秦歌的感情，但是我懂一件事——那就是如果是假的就是假的！我一定會找到證明你找到的那個秦歌是假的證據！”秦歌捏了捏拳頭，憤憤地瞪了洛寒一眼，轉身跑掉了。
“我一定會讓南宮辰喜歡上我，一定的！”
“我要做好吃的給南宮辰，他一定會喜歡的！”
……
洛寒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秦歌每次追求南宮辰的堅定模樣，好奇怪，他剛剛居然在這個小丫頭身上看到了相似的模樣。
“真傻！”
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自己還是說她。
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，洛寒回頭見“秦歌”站在那裏，看樣子她站在那裏很久了，應該聽到了剛才他與小丫頭的談話。
“別放在心上，這丫頭嘴巴一直都是這樣的，她不是故意針對你。”洛寒勸慰道，他走過去拉著“秦歌”的手坐下，指著已經做好的鐵板燒：“已經做好了，嘗嘗吧！”
“秦歌”看著大鐵板上直接烤肉和青菜微微皺了皺眉頭，她拿起手絹在鼻尖下按了按，在洛寒殷勤的註視下，才勉強拿起筷子夾起一小片肉放進嘴裏。
143 比被冒充更難過的事
洛寒目光灼灼，小心問：“好吃嗎？”
“秦歌”吃了一塊就放下筷子不吃了，她用手絹擦了擦嘴，淡淡道：“這東西油煙味太重了，我還是喜愛吃德廣樓師傅做的糕點，殿下，我們什麽時候再去吃？”
洛寒沒有回話，眼睛出神地盯著大鐵板。
“秦歌”見此，再問了一遍：“殿下？你怎麽了？”
“啊，沒事，被油煙熏了眼睛有些不舒服。”洛寒用指尖擦了擦眼睛，“你說得對，這油煙這麽重哪有糕點好吃，走吧，我現在就帶你去吃點心。”
說著，他深吸一口氣，站起身。
“秦歌”坐在椅子上沒動，她在等洛寒扶她起來，可看洛寒站在那裏許久，似乎又陷入沈思，不禁眉頭皺了皺。她想起剛才聽到那個小丫頭不斷跟洛寒說自己是假的，哼，這個礙事的小丫頭，她早晚得除掉！
說收集證據，秦歌上哪找證據啊，她現在是這副孩童模樣，根本不好辦事。可是，真的要看洛寒一直被騙下去她又做不到。“怎麽辦，怎麽辦呢？”秦歌煩惱地撓了撓頭，“我要怎麽證明她是假的呢？”
“誰是假的？”一個女聲從秦歌背後傳來，秦歌驚得站起身，看過去，假秦歌還有圍在她身邊伺候的七八個丫鬟朝著秦歌走了過來。
秦歌不想跟她打交道，轉身就要走，被假秦歌厲聲叫住：“站住！”
幾個丫鬟立刻上前擋在了秦歌的面前，秦歌不得不回過身，瞪著假秦歌問：“你要幹什麽？”
“真是一個不懂規矩的野丫頭！”
此時的假秦歌早已沒有在洛寒面前那種溫柔嫻淑的模樣，這個應該才是她真實的模樣吧，真想讓洛寒看看！
秦歌暗暗想著。
看秦歌不滿地瞪著自己，假秦歌朝著一個年長的丫鬟使了使眼色，丫鬟立刻上前揚起手就要朝秦歌的臉上揮過去，被秦歌一個跳身給躲開了。
“竟然還敢躲！”見沒打成，假秦歌不悅道，“來人，把她給我抓住，把鞭子拿來！”
幾個丫鬟聽令，她們顯然是幹慣了這種抓人的活，盡管秦歌再躲閃，也難抵六雙手，她的雙手被架住，按在了地上。
“你們為什麽要打我！”
“你是丫頭，主人打丫頭還要問為什麽嗎！”假秦歌冷笑道。
“我只聽從公子的命令，你們無權管我！”秦歌死命掙紮著，可是被她們壓得她死死的，她根本沒法動彈。
“哼，誰說你只聽公子的命令，別說是公子的話了，只要我一句話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送回青樓裏去，我可是知道還有一家比美鳳院更厲害的青樓，那裏面的掌事的最會調教姑娘了，把你送過去讓她們好好調教調教，省得你整日在公子面前搬弄是非！”
“我哪裏搬弄是非了，明明你就是假的，你現在這樣對我難道不就是做賊心虛嗎！”秦歌反駁道。
“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！”假秦歌臉上一冷，“等會兒我就把你的牙齒全部拔光，然後把你丟進青樓，你不是喜歡跟著男人嘛，我要讓你這輩子都被男人玩弄，一直到死！”
好惡毒的心，竟然如此對一個孩童！
秦歌憤憤地咬了咬牙，眼看假秦歌拿著丫鬟找來的鞭子要抽自己時，秦歌大喊：“你這樣對一個小孩子，難道不怕公子怪罪嗎？”
“孩子？”假秦歌仰頭大笑，“我聽公子說了，你是他從青樓裏買回來的，在青樓裏過活的人還算是孩子嗎？說不定早就被男人玩弄不知多少次了！”
“這是公子跟你說的？！”秦歌捏了捏拳頭。
“如果不是，那我能從哪聽來？”假秦歌看秦歌憋紅著臉，笑得更加囂張，她甩了甩手裏的鞭子，幾聲“啪啪”令人聽了心驚膽戰。
“我現在就替公子好好教訓你這個不守規矩的野丫頭，讓你好好清醒清醒，就算你離開了青樓，你照樣是個骯臟不堪的婊子！”說著，假秦歌揚起鞭子就要朝秦歌抽過去。
秦歌沒有躲，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很難受很難受，比知道有人假冒自己還要難受很多倍！
“你們在幹什麽！”
比女人還妖媚的聲音傳來，假秦歌的飛揚的鞭子在離秦歌的臉不到半米距離被洛寒抓住了。他冷冷掃了一眼按住秦歌的幾個丫鬟，丫鬟們嚇得縮回了手。他再看向“秦歌”，此時的“秦歌”早已丟下鞭子，滿臉楚楚地望著洛寒。
“她做錯了什麽，你要打她？”洛寒問。
“殿下！”假秦歌朝著洛寒撲過來，委屈道：“這丫頭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假冒的，我跟她說了很多次了，我雖不記得以前的事，但殿下是不會認錯我的，可她不聽，還在不聽說我是假的，我一時氣不過，所以才……”她咬了咬唇，眼中含淚地望著洛寒：“殿下是不是也認為我是假的，如果殿下真的這麽想，我可以離開，反正我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，無論別人怎麽說，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，只能自己把苦水往肚子裏咽，殿下，我……”
“你不要走，不要聽別人胡說！”洛寒一把摟住了假秦歌，看樣子是真的害怕她離開。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秦歌看他們郎情妾意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，洛寒冷眼看過來，她緩緩站起來：“假的就是假的，就算你演得再像也是假的。”
“住口！”洛寒厲聲喝道，“你若再胡言休怪我……”
“又要把我趕出去嗎！”秦歌覺得眼睛上模糊，卻固執地不肯掉眼淚，“好啊，走就走，反正你到處跟人說我是從青樓裏跑出來的，我就是一賤命，死在哪裏都是死！”說完，秦歌轉身飛快跑了。
“你……”洛寒下意識要去追，可他的手被假秦歌緊緊抓住。
“殿下，她就是一個孩子，撒撒孩子脾氣過一會兒就自己回來了，不用擔心。”假秦歌看洛寒的目光仍望著小丫頭離開的方向，眉頭微皺了皺，隨即嬌呼一聲，身體靠在了洛寒身上。
144 師尊下令抓獸
“怎麽了？哪裏不舒服？”洛寒扶著“秦歌”，關心問。
“秦歌”捂著胸口，有些病態道：“胸口有些難受，可能是剛剛被小丫頭的話氣到了，有些喘不過氣。”
“我扶你回房休息。”洛寒一手扶著“秦歌”的手，一手摟著她的腰，“秦歌”整個嬌軀都膩歪在洛寒的懷裏。
在洛寒看不到的地方，“秦歌”眼神陰狠。
秦歌眼淚汪汪地看不太清路，跑了一會兒，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人。
“對不起。”秦歌低著頭小聲道歉，繞開就要繼續跑。
“歌兒，為師在這裏，你要跑去哪裏？”
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，秦歌一楞，趕緊抹了抹眼淚，一看是師尊，眼淚珠子頓時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。
“師尊，師尊！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，秦歌抱著師尊的腿（沒辦法，她現在的身高只能抱住師尊的腿）抽抽搭搭地哭起來。
慕洵蹲下身，手裏拿著手絹替她擦拭眼淚，心疼問道：“怎麽了，你為何變成這副模樣？”
“師尊！”看到慕洵，秦歌立刻想起了自己是怎麽下到凡間的，“師尊，那個綁著巨獸的鐵鏈被小石頭咬斷了，後來巨獸跑下凡間，我為了捉拿巨獸也跟著下到凡間。”說著，她又指著自己那雙小胳膊小腿，道：“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變成這副樣子，而且法力還沒了。”
慕洵沒說話，只是抓著秦歌的手腕仔細探查起來。過了一會兒，他才松了口氣：“你只是受了傷，所以才會暫時變成女童模樣，至於法力，以後回去再多加練習會慢慢恢覆的。”
聽到自己能恢覆，秦歌也暗暗松了口氣。
忽然想起一件事，秦歌問：“師尊，我都這副模樣了，你怎還認得出我？”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奶聲奶氣，尤其還是稚童的模樣更顯得俏皮可愛。
慕洵忍不住摸了摸她紮著兩個包包頭的發髻，笑道：“如果連你都會認錯，還怎麽做你的師尊？”
秦歌臉上一喜，隨即又黯淡下來：“可是就是有些人有眼無珠，都跟他說是假的了，他還偏偏不信，還是師尊好，明辨是非，眼睛雪亮雪亮的。”
慕洵笑而不答，他雖不知道是誰惹了這個女人，但他知道這個女人很記仇，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逆了她的話。
“對了！”秦歌把洛寒的事往腦後一甩，握著小拳頭捶了捶，望著師尊：“師尊，咱們得趕緊找到巨獸，不能讓他下界危害百姓！”
“嗯！”談到正事，慕洵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：“為師這次下來尋你就是為了這事，你放走的那只巨獸是上古兇獸，名為饕餮。”
“師尊，不是我放走的，是小石頭咬斷了鐵鏈才讓那只饕餮逃走的。”秦歌不是想把責任賴在小石頭身上，而是她不想師尊認為她貪玩淘氣把此等兇獸放走了，她不想在師尊心裏留下壞印象。
“嗯，為師知道，只是那裏只留下了你的氣息，那些神仙並不清楚另有隱情。”慕洵安撫地摸了摸秦歌的包包髻，別說，這手感還真不錯。
“所以，為師這次下來就是助你收服饕餮，只要你親手把饕餮抓回去，才能將功抵過，否則他們會找你麻煩。”慕洵正色道。
“徒兒明白。”秦歌也不想給師尊惹麻煩，既然師尊都這麽吩咐了，她照做就對了。
“可是師尊，徒兒現在沒有任何法力，該如何收服饕餮呢？”
“這裏有一個捕獸法器，你拿好。”慕洵從懷裏掏出一個圓形的金屬東西交給秦歌，秦歌雙手接過，捧在手心裏小心翼翼看著。
“還有這個。”慕洵又從懷裏掏出兩個小瓶，“紅色這瓶是一顆能讓你法力瞬間恢覆並且大增的丹藥，服下藥後你的模樣可能會有些損害。這個藍色瓶子裏裝的是一顆能讓你暫時變回大人的身體，而且模樣可以隨你的心意發生改變。你都收好，遇到需要時即可服用。”
“謝謝師尊！”秦歌大喜，有了這些東西她一定能抓到饕餮回去。
“還有這個。”慕洵從衣袖裏掏出醜蛋遞給秦歌，“既然是他犯的錯，就讓他也來出力抵過吧，他能夠找到饕餮。”
秦歌接過小石頭，敲了敲他的蛋殼，笑罵道：“你這小家夥吃什麽不好，偏偏咬鐵鏈，這下知道闖禍了吧！”
“啾啾啾”小石頭轉了轉他那雙漆黑的眼珠子。
“好了，該交代你的事已經交代完了，為師要回去了。”慕洵看著秦歌叮囑道，“你在凡間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師尊這就走了？”秦歌有些戀戀不舍地揪住了慕洵的衣角，“人家都沒好好跟師尊聊天，師尊怎麽這麽快就要回去了。”她還沒有跟師尊傾訴自己落入凡間後淒苦的遭遇呢，師尊聽了一定會好好安慰她的。
“嗯，為師還有要事，你要速速抓回饕餮，記住了嗎！”慕洵雖然心裏也很不舍這麽快跟她分開，尤其是還是這麽可愛的小女童模樣，憐惜地再撫摸她的小發髻，他決定了，以後要生一個跟她同樣可愛的女兒，天天給她紮這樣的包包髻，天天都這麽可愛。
秦歌看師尊正在癡迷的搗鼓她的頭發，想要打斷又覺得師尊一定不會這麽無聊的單純摸她的頭發，說不定是在給她檢查身體，也就沒說話，任由師尊繼續捏她的包包發髻，直到看到師尊眼裏閃過一絲亮光，像是做了重大決定後，師尊終於上前踏一步，飛走了。
“師尊果然是天界最厲害的神仙，做事都這麽高深莫測！”望著師尊越飛越遠的背影，秦歌舉起兩手學著師尊剛才的模樣捏了捏自己頭上左右兩個包包髻。
秦歌派小石頭去尋找饕餮的蹤跡，自己則在大街上繞了幾圈，繞得肚子都餓得咕咕叫的時候，她猶豫著要不要回到洛寒那裏去。
“不行，我說了要走的怎麽能現在就回去，太沒骨氣了！”
“骨氣是什麽，能吃嗎？”
145 妖王後
秦歌的腦海裏出現兩個小孩在互相交戰。
“你若是現在回去，他們一定會更瞧不起你！”
“可你現在不回去的話，還不餓死街頭！”
“那也不能回去，不能讓那女子得意！”
“都快死了還管人家得不得意，再說了，你回去才能證明你不心虛，該怕的應該是那個女人，她是假冒偽劣的，她就是怕你拆穿她，所以才逼著你離開洛寒，你可不要中了她的詭計！”
對，不能中了那女人的詭計，她要在小石頭找到饕餮之前拯救洛寒！
秦歌轉身要往回走，快到大宅子時發現街口站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，秦歌小心走過去，一巴掌拍在那人身上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那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蕭然，見到熟人，秦歌異常興奮：“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見到你！”
蕭然一開始茫然地看了看四周，然後低下頭，見一個還沒有他腿長的女娃在說話，更加迷茫地指了指自己：“小丫頭，你在跟我說話？”
哦，忘了，她現在是個孩子！
“咳咳！”秦歌清了清嗓子，然後咧著一口小白牙問：“大叔，你在這裏幹什麽呀，是在躲貓貓嗎？”
“小孩子去別的地方玩去，沒見我正忙著嗎！”蕭然故意兇巴巴地揮了揮手，可秦歌根本不在意，她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，發現他正盯著洛寒住的大門，而與此同時，一輛豪華馬車回來了，馬車停在朱色大門前，洛寒從車裏先鉆出來，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假秦歌從馬車出來，他們相攜著走進了大門。
“果然是秦歌！”蕭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。
怎麽連你也認錯！她根本不像好不好，一點都不像！她有我之前的一丟丟氣質嗎！有嗎！
秦歌知道蕭然在驚訝什麽，心裏很不爽。
“她不是秦歌！”秦歌反駁道。
“看來暗探查到的事情是真的。”蕭然沒有理會秦歌的話，自言自語地說著。
“查到什麽了？是不是查到這個秦歌是假的！”秦歌問。
“不是。”蕭然搖了搖頭，“聽探子報，秦歌慫恿二殿下稱王，他們打算明日啟程回王都，二殿下已經寫信給妖王，說是為了避免內亂，讓妖王主動讓位。”說著說著，蕭然重重嘆了口氣：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，本以為經過上次的事後，二殿下已經放棄了稱王的心思，沒想到現在因為一個人族女子竟然不惜對自己的親哥哥動幹戈，可惜啊，可惜！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秦歌吃驚了，那個假秦歌居然要洛寒把他親哥趕下臺，自己做妖王，她圖的是什麽？妖後的位置？她不是已經擁有大宅子和成群的奴仆了，這麽還敢奢望母儀天下，實在太過分了！
“她不是真的秦歌！”秦歌再三說道。
“嗯，她不是……”蕭然喃喃接口道，可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，他低下頭，用驅趕的語氣說：“去去去，一個小丫頭瞎湊什麽熱鬧，自己一邊玩去！”
“我說了，她不是秦歌，她是假冒的！”秦歌雙手交叉抱在胸前，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“你……”蕭然見她如此大人氣，不免註意起來，“你怎麽知道她是假的？”
“聽說妖族多地都冒出自稱是‘秦歌’的人。”秦歌義憤填膺道，“難道這個就不是假的了？”
“是有很多個假秦歌，可這個是二殿下親自找到的，而且她的模樣那麽相像，難道秦歌還有姐妹不成？”蕭然也認真思考起來。
“像就是真的麽？”秦歌急了，“難道你想看你們二殿下一直被蒙在鼓裏嗎！而且，如果真的秦歌她會慫恿你們二殿下去奪妖王位嗎！她根本就是假的！”
“這麽說來我認識的秦歌的確不會這麽做，那姑娘懶得很，若是她想做妖王後，當初早就接受妖王的請婚了，回來隨隨便便就能當上妖王後，嗯？”蕭然意識到不對勁，他怎麽跟一個小屁孩說那麽多，“我跟你一個小丫頭說這麽多幹嘛，還有，你怎麽知道她是假的，你究竟是什麽人！”
我就是秦歌本尊啊！
秦歌很想這樣吼過去，可是不行，她現在如果這麽說了一定會被認為是另一個對“秦歌”圖謀不軌的人。
“我認識秦歌！”秦歌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慌，“因為我認識真正的秦歌，所以我才知道那個是假的！”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這事可就覆雜了。”蕭然沈吟了片刻，“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個秦歌是假的，這該如何是好！”
“我去找證據！”秦歌自告奮勇道，“我去想辦法找到證據，明天我就把證據給你！”
“你能拿到證據？”蕭然眼睛一亮，對眼前這個小不點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“我會盡力去找的，只要是假的就一定會露出馬腳，你等著！”秦歌暗暗有了決定，她朝蕭然揮了揮手，“明日午時就在這裏碰面，你一定要來！”說完，她就朝著朱色大門跑去了，為了收集證據，她必須得回去！
假秦歌，我要當眾揭穿你，不讓你陰謀得逞！
對於秦歌回來，其他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稀奇的，在他們眼裏，秦歌就一乳臭未幹的小丫頭，一個孩童說的“不回來”的話，他們豈會當真。
秦歌原本的收集證據的計劃就是收集下人的證詞，證明這個假秦歌表面一套，背地裏又是另一副嘴臉，這種表裏不如一的模樣絕對不是她——真秦歌會做的！
秦歌胸有成竹地拿著小本子和筆偷偷摸摸去找丫鬟嬤嬤，本想套他們的話，可沒想他們嘴裏全是假秦歌的各種好，一樣的誇讚讓人反而覺得不正常，好像是被誰恐嚇或者收買了，所以才會口風如此一致。
“她這是做賊心虛！”秦歌心裏暗笑，她覺得這個證據一定能引起其他人註意，只要大家多註意了，一定會找出更多的真相！
第二天的午夜，秦歌揣著她收集到的各種誇讚偷溜出去跟蕭然匯合，她望了望漆黑的墻角，果然看到一個人影。
146 不揭穿了？
“你來了，我收集到了不少證據！”秦歌小聲說，可走近了才發現來人居然不是蕭然，而是另一個她熟悉的人——頭戴狼頭面具，妖族的王，藍淩！
“怎麽是你，蕭然呢！”秦歌看到藍淩很意外，他怎麽會跑到妖族邊境來了。
“你就是蕭然提到的奇怪的小丫頭。”藍淩目光有力地打量了秦歌。
“我不是奇怪的小丫頭！”秦歌皺了皺鼻子，“蕭然呢，他怎麽沒來？”
“我已吩咐他去做其他更重要的事。”藍淩看著秦歌手裏拿著的小本子，“是你說洛寒找到的‘秦歌’是假的？”
“嗯，是我說的！”秦歌點點頭，她舉起手裏的小本子，“這裏面就是證據。”
“給我看看。”說著，藍淩就接過小本子翻閱起來，他的眼睛好像無論多黑的光線都能看得見，不愧是妖族，夜晚視力也挺好的。
“她人美心善，待人接物彬彬有禮，具有大家閨秀風範。”
“她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，對待下人也是和藹可親，能很好的管理女眷。”
“她對主子很貼心，會親自叮囑廚房每日給主子備上甜湯，並且親自送過去。”
……
看藍淩看得很仔細，秦歌不禁問：“看出問題來了嗎？”
藍淩合上本子：“這上面全是秦歌的好，這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這個問題可大了！”秦歌一把搶過本子，使勁敲了敲本子封面，“這裏面記錄的東西哪點符合真正的秦歌了，比如說，真的秦歌雖出身丞相府，可她整日跑進跑出的，說她是大家閨秀，簡直不可能！還有，她說話哪次是溫聲細語了，還有對待下人和藹可親，他們又不都是小霜，她用得著對誰都這麽客氣嗎？還有最關鍵的是，秦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自己做菜，這上面寫著她是要廚房做好吃的再端過去，這根本不可能嘛，不是我吹哦，這世上真沒有比她做得更好吃的東西，這可是公認的！”其實也就南宮辰，南宮彥，唐花和小霜四人說過她做的好吃，不過四人也勉強可算是“公認”了。
“你跟秦歌很熟？”許久後，藍淩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歌。
“我這哪是熟，我根本就是……”秦歌話到半截緊急剎住了車，好險，差點就說漏嘴了。
看藍淩還等著她把話說完，秦歌揚起臉，不滿地問：“我就是熟啊，怎樣？”
藍淩的眉梢抽了抽，這小屁孩說話的語氣讓他想抽她屁股。藍淩忍了忍，又說：“人的性子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發生改變，說不定她現在就是如此，拿這些做證據，別說是說服洛寒了，連我都覺得不可盡信。”
“都這麽明顯了還不能說明問題啊！”秦歌手裏舉著小本子揚了揚，著急道。
“還不夠。”藍淩搖搖頭。
“她，她可是意圖慫恿二殿下搶你的王位，你怎麽就不著急呢！”秦歌忍不住大吼，不知哪家的狗聽到聲音狂吠了幾聲，秦歌趕緊壓低聲音：“你也不想發生內戰，讓百姓受苦吧！”
藍淩聞之一怔，他的臉上帶著狼頭面具，秦歌看不出他此刻是什麽表情，不過，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。
秦歌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想法，繼續說：“只要現在揭穿那個假秦歌的陰謀，二殿下一定不會再做傻事的，這可是保百姓安寧的大事啊！”
“我不會跟他搶。”藍淩背著手，“他若想要，盡管拿去好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秦歌不明白。
“自從幾年前秦歌無意中死在他的劍下後，他就像發瘋一般，不相信秦歌已經死了，到處尋找秦歌。這幾日我也是聽到風聲才過來看看，本以為曾經風華絕代的洛寒已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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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誰啊？我認識你嗎？”女子疑惑地問。
“我……”洛寒看向站在包間門口的山羊胡男子，對方立刻領會道，上前一小步解釋道：“這位秦歌姑娘好像生了一場重病，之後就失憶了。”
“失憶？”洛寒像是恍然大悟，他點點頭：“沒關系，只要你還活著，你還好好活著，就算你現在不記得我了也沒關系，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放你離開，你會重新認識我，記住我！”
說著，洛寒緊緊握住了女子的手，女子原先還有些抗拒，可是在洛寒這張美輪美奐的容顏，以及那雙飽含深情的美目下，女子看呆了，忘記了掙紮，臉頰上還浮現出一抹紅暈。
看到兩人情意綿綿的互相對望，一旁的秦歌心裏五味雜陳，說不出什麽滋味。她捏了捏小拳頭，喊道：“公子，這位大姐是誰啊？”
聽她這麽一叫喚，洛寒從出神中稍稍醒過來，可目光仍舊癡戀地盯著女子，嘴裏答道：“不得無禮，她叫秦歌，我的歌兒！”
142 勸說
“怎麽就成公子的人了，公子可買下了？”秦歌真想使勁晃晃這家夥，你就不能看仔細一點嗎，這女人哪裏是秦歌了！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像以外，其他哪裏像啦！
秦歌的話好像提醒了洛寒，他溫柔地握著女子的手：“歌兒，你可願意跟著我？我會好好照顧你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女子望著洛寒，像是思索了片刻後，含羞帶笑道：“我本就失憶了，也不知道該去哪，承蒙公子不嫌棄，歌兒願意跟在公子身邊。”
哈？！
秦歌著急地撓撓頭，你們兩個發展得也太快了點吧，不行，作為舊友她不能坐視不管：“公子，人家一姑娘家就這麽跟著你好像不妥吧？”
洛寒眸光沈了沈，聲音有些急切道：“對，確實有些不妥，歌兒，你可願意嫁我為妻？這樣，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，再也不會有人帶走你，我們此生相伴終老。”
什麽？！
秦歌更加抓狂了，怎麽她的阻攔反而變成助攻了，洛寒，你有沒有帶腦子啊，哪有見人家一次面就主動求婚的，你哪怕稍微懷疑一下也不會這麽快跟人家定婚約啊！
女子更加羞澀了，她把手從洛寒的手裏抽出來，低著頭低聲道：“我，我不知道，讓我再想想吧。”
想你妹啊！你又不是真秦歌，真的秦歌在這裏！在這裏！
秦歌無聲地吶喊著，她眼巴巴地看著洛寒，可人家壓根就沒把目光從女子身上挪開半刻。
“好，等你想好了咱們就成婚！”洛寒柔聲道。
女子偷偷擡眼看向洛寒，洛寒深情依舊，兩人再次含情對望，此時無聲勝有聲，唯獨一人在一旁抓耳撓腮不知所措。
怎麽辦，洛寒被騙了！
洛寒算是徹底對這個假秦歌著了魔，連客棧都不睡了，直接送了一個大豪宅給這個假秦歌休息。聽說假秦歌生過重病，洛寒連夜派人把王宮裏最好的醫師帶過來給假秦歌看病，還讓人準備了各種靈丹妙藥給假秦歌補身體，總之，什麽都要是最好的！
“公子，你真的覺得這位自稱是‘秦歌’的女子是真的？”秦歌纏著洛寒想要拯救他出謊言之中，此時的洛寒手裏正在折騰一塊大鐵板，這是他讓鐵匠師傅按照以前秦歌做的鐵板做的，他想親自給假秦歌做鐵板燒，說不定還能喚醒她以前的記憶。
“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，歌兒是真的，你無需再多話了！”洛寒仔細擦拭著鐵板，腦海裏又浮現出曾經秦歌給他做好吃的忙碌模樣，她那時要他自己動手做，可他偏不，他就要她親手做給他吃。
“可是，公子你不能明知道有問題還不肯承認啊！”秦歌著急道。
“有問題？誰有問題？”洛寒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，“你若再多說一句秦歌的不是，休怪我把你趕出去。”
“我不是說她不好！”秦歌知道這事不能逼急了，否則洛寒可能真要趕她走，於是她緩了緩，道：“我的意思是說凡是要調查清楚，萬一她不是……”感受到洛寒射來的寒光，秦歌趕緊改口道：“我說的是假如，假如她不是，那豈不是弄錯了，浪費了公子的感情？”
洛寒手裏的擦布停頓了一下，他盯著鐵板，許久後，像是喃喃自語道：“怎麽會浪費感情呢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再見到她，你知道她以前有多麽無視我嗎？那時候她心裏眼裏都想著另一個人，就算我長這麽好看，主動賴在她的身邊，她都不會多看一眼，你說，她是不是瞎！”
額……
秦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，說她當年對洛寒的感受其實是覺得他很娘，怕他見到南宮辰後會直接掰彎南宮辰，所以才故意躲著他？
這個可不能跟他直接坦白，說了他估計會記恨她一輩子，千萬不能說！
看秦歌沒回話，洛寒倒是像掀起了回憶的匣子，他一邊在鐵板下點燃火做起鐵板燒，一邊喃喃自語：“你說，我怎麽會喜歡上這麽無情的女人，她越是不願意理我，我就越想讓她看到我，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，哪裏都不去，就坐在小院裏等著她看到我，可是她卻從沒註意到我，如果不是我好幾次故意找她麻煩，拿話說她，她恐怕連我住在她那裏這件事都會忘了，你說，她是不是很無情很無義很冷酷很無理取鬧？”
秦歌：“……”
洛寒把肉放在鐵板上靠得滋滋作響，他動作嫻熟，看上去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樣。
“不過，就算她再無情再無義再冷酷再無理取鬧，我還是喜歡她，喜歡這玩意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，沒有的時候一點都不稀罕，一旦有了就把人折磨得要死不活的，偏偏還戀戀不忘。”說著，他自嘲地笑了笑，他擡眼看了看秦歌，幽幽地說：“我怎麽跟一個小孩子說這些，你又能聽懂幾分？”
“我雖然不懂你對秦歌的感情，但是我懂一件事——那就是如果是假的就是假的！我一定會找到證明你找到的那個秦歌是假的證據！”秦歌捏了捏拳頭，憤憤地瞪了洛寒一眼，轉身跑掉了。
“我一定會讓南宮辰喜歡上我，一定的！”
“我要做好吃的給南宮辰，他一定會喜歡的！”
……
洛寒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秦歌每次追求南宮辰的堅定模樣，好奇怪，他剛剛居然在這個小丫頭身上看到了相似的模樣。
“真傻！”
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自己還是說她。
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，洛寒回頭見“秦歌”站在那裏，看樣子她站在那裏很久了，應該聽到了剛才他與小丫頭的談話。
“別放在心上，這丫頭嘴巴一直都是這樣的，她不是故意針對你。”洛寒勸慰道，他走過去拉著“秦歌”的手坐下，指著已經做好的鐵板燒：“已經做好了，嘗嘗吧！”
“秦歌”看著大鐵板上直接烤肉和青菜微微皺了皺眉頭，她拿起手絹在鼻尖下按了按，在洛寒殷勤的註視下，才勉強拿起筷子夾起一小片肉放進嘴裏。
143 比被冒充更難過的事
洛寒目光灼灼，小心問：“好吃嗎？”
“秦歌”吃了一塊就放下筷子不吃了，她用手絹擦了擦嘴，淡淡道：“這東西油煙味太重了，我還是喜愛吃德廣樓師傅做的糕點，殿下，我們什麽時候再去吃？”
洛寒沒有回話，眼睛出神地盯著大鐵板。
“秦歌”見此，再問了一遍：“殿下？你怎麽了？”
“啊，沒事，被油煙熏了眼睛有些不舒服。”洛寒用指尖擦了擦眼睛，“你說得對，這油煙這麽重哪有糕點好吃，走吧，我現在就帶你去吃點心。”
說著，他深吸一口氣，站起身。
“秦歌”坐在椅子上沒動，她在等洛寒扶她起來，可看洛寒站在那裏許久，似乎又陷入沈思，不禁眉頭皺了皺。她想起剛才聽到那個小丫頭不斷跟洛寒說自己是假的，哼，這個礙事的小丫頭，她早晚得除掉！
說收集證據，秦歌上哪找證據啊，她現在是這副孩童模樣，根本不好辦事。可是，真的要看洛寒一直被騙下去她又做不到。“怎麽辦，怎麽辦呢？”秦歌煩惱地撓了撓頭，“我要怎麽證明她是假的呢？”
“誰是假的？”一個女聲從秦歌背後傳來，秦歌驚得站起身，看過去，假秦歌還有圍在她身邊伺候的七八個丫鬟朝著秦歌走了過來。
秦歌不想跟她打交道，轉身就要走，被假秦歌厲聲叫住：“站住！”
幾個丫鬟立刻上前擋在了秦歌的面前，秦歌不得不回過身，瞪著假秦歌問：“你要幹什麽？”
“真是一個不懂規矩的野丫頭！”
此時的假秦歌早已沒有在洛寒面前那種溫柔嫻淑的模樣，這個應該才是她真實的模樣吧，真想讓洛寒看看！
秦歌暗暗想著。
看秦歌不滿地瞪著自己，假秦歌朝著一個年長的丫鬟使了使眼色，丫鬟立刻上前揚起手就要朝秦歌的臉上揮過去，被秦歌一個跳身給躲開了。
“竟然還敢躲！”見沒打成，假秦歌不悅道，“來人，把她給我抓住，把鞭子拿來！”
幾個丫鬟聽令，她們顯然是幹慣了這種抓人的活，盡管秦歌再躲閃，也難抵六雙手，她的雙手被架住，按在了地上。
“你們為什麽要打我！”
“你是丫頭，主人打丫頭還要問為什麽嗎！”假秦歌冷笑道。
“我只聽從公子的命令，你們無權管我！”秦歌死命掙紮著，可是被她們壓得她死死的，她根本沒法動彈。
“哼，誰說你只聽公子的命令，別說是公子的話了，只要我一句話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送回青樓裏去，我可是知道還有一家比美鳳院更厲害的青樓，那裏面的掌事的最會調教姑娘了，把你送過去讓她們好好調教調教，省得你整日在公子面前搬弄是非！”
“我哪裏搬弄是非了，明明你就是假的，你現在這樣對我難道不就是做賊心虛嗎！”秦歌反駁道。
“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！”假秦歌臉上一冷，“等會兒我就把你的牙齒全部拔光，然後把你丟進青樓，你不是喜歡跟著男人嘛，我要讓你這輩子都被男人玩弄，一直到死！”
好惡毒的心，竟然如此對一個孩童！
秦歌憤憤地咬了咬牙，眼看假秦歌拿著丫鬟找來的鞭子要抽自己時，秦歌大喊：“你這樣對一個小孩子，難道不怕公子怪罪嗎？”
“孩子？”假秦歌仰頭大笑，“我聽公子說了，你是他從青樓裏買回來的，在青樓裏過活的人還算是孩子嗎？說不定早就被男人玩弄不知多少次了！”
“這是公子跟你說的？！”秦歌捏了捏拳頭。
“如果不是，那我能從哪聽來？”假秦歌看秦歌憋紅著臉，笑得更加囂張，她甩了甩手裏的鞭子，幾聲“啪啪”令人聽了心驚膽戰。
“我現在就替公子好好教訓你這個不守規矩的野丫頭，讓你好好清醒清醒，就算你離開了青樓，你照樣是個骯臟不堪的婊子！”說著，假秦歌揚起鞭子就要朝秦歌抽過去。
秦歌沒有躲，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很難受很難受，比知道有人假冒自己還要難受很多倍！
“你們在幹什麽！”
比女人還妖媚的聲音傳來，假秦歌的飛揚的鞭子在離秦歌的臉不到半米距離被洛寒抓住了。他冷冷掃了一眼按住秦歌的幾個丫鬟，丫鬟們嚇得縮回了手。他再看向“秦歌”，此時的“秦歌”早已丟下鞭子，滿臉楚楚地望著洛寒。
“她做錯了什麽，你要打她？”洛寒問。
“殿下！”假秦歌朝著洛寒撲過來，委屈道：“這丫頭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假冒的，我跟她說了很多次了，我雖不記得以前的事，但殿下是不會認錯我的，可她不聽，還在不聽說我是假的，我一時氣不過，所以才……”她咬了咬唇，眼中含淚地望著洛寒：“殿下是不是也認為我是假的，如果殿下真的這麽想，我可以離開，反正我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，無論別人怎麽說，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，只能自己把苦水往肚子裏咽，殿下，我……”
“你不要走，不要聽別人胡說！”洛寒一把摟住了假秦歌，看樣子是真的害怕她離開。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秦歌看他們郎情妾意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，洛寒冷眼看過來，她緩緩站起來：“假的就是假的，就算你演得再像也是假的。”
“住口！”洛寒厲聲喝道，“你若再胡言休怪我……”
“又要把我趕出去嗎！”秦歌覺得眼睛上模糊，卻固執地不肯掉眼淚，“好啊，走就走，反正你到處跟人說我是從青樓裏跑出來的，我就是一賤命，死在哪裏都是死！”說完，秦歌轉身飛快跑了。
“你……”洛寒下意識要去追，可他的手被假秦歌緊緊抓住。
“殿下，她就是一個孩子，撒撒孩子脾氣過一會兒就自己回來了，不用擔心。”假秦歌看洛寒的目光仍望著小丫頭離開的方向，眉頭微皺了皺，隨即嬌呼一聲，身體靠在了洛寒身上。
144 師尊下令抓獸
“怎麽了？哪裏不舒服？”洛寒扶著“秦歌”，關心問。
“秦歌”捂著胸口，有些病態道：“胸口有些難受，可能是剛剛被小丫頭的話氣到了，有些喘不過氣。”
“我扶你回房休息。”洛寒一手扶著“秦歌”的手，一手摟著她的腰，“秦歌”整個嬌軀都膩歪在洛寒的懷裏。
在洛寒看不到的地方，“秦歌”眼神陰狠。
秦歌眼淚汪汪地看不太清路，跑了一會兒，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人。
“對不起。”秦歌低著頭小聲道歉，繞開就要繼續跑。
“歌兒，為師在這裏，你要跑去哪裏？”
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，秦歌一楞，趕緊抹了抹眼淚，一看是師尊，眼淚珠子頓時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。
“師尊，師尊！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，秦歌抱著師尊的腿（沒辦法，她現在的身高只能抱住師尊的腿）抽抽搭搭地哭起來。
慕洵蹲下身，手裏拿著手絹替她擦拭眼淚，心疼問道：“怎麽了，你為何變成這副模樣？”
“師尊！”看到慕洵，秦歌立刻想起了自己是怎麽下到凡間的，“師尊，那個綁著巨獸的鐵鏈被小石頭咬斷了，後來巨獸跑下凡間，我為了捉拿巨獸也跟著下到凡間。”說著，她又指著自己那雙小胳膊小腿，道：“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變成這副樣子，而且法力還沒了。”
慕洵沒說話，只是抓著秦歌的手腕仔細探查起來。過了一會兒，他才松了口氣：“你只是受了傷，所以才會暫時變成女童模樣，至於法力，以後回去再多加練習會慢慢恢覆的。”
聽到自己能恢覆，秦歌也暗暗松了口氣。
忽然想起一件事，秦歌問：“師尊，我都這副模樣了，你怎還認得出我？”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奶聲奶氣，尤其還是稚童的模樣更顯得俏皮可愛。
慕洵忍不住摸了摸她紮著兩個包包頭的發髻，笑道：“如果連你都會認錯，還怎麽做你的師尊？”
秦歌臉上一喜，隨即又黯淡下來：“可是就是有些人有眼無珠，都跟他說是假的了，他還偏偏不信，還是師尊好，明辨是非，眼睛雪亮雪亮的。”
慕洵笑而不答，他雖不知道是誰惹了這個女人，但他知道這個女人很記仇，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逆了她的話。
“對了！”秦歌把洛寒的事往腦後一甩，握著小拳頭捶了捶，望著師尊：“師尊，咱們得趕緊找到巨獸，不能讓他下界危害百姓！”
“嗯！”談到正事，慕洵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：“為師這次下來尋你就是為了這事，你放走的那只巨獸是上古兇獸，名為饕餮。”
“師尊，不是我放走的，是小石頭咬斷了鐵鏈才讓那只饕餮逃走的。”秦歌不是想把責任賴在小石頭身上，而是她不想師尊認為她貪玩淘氣把此等兇獸放走了，她不想在師尊心裏留下壞印象。
“嗯，為師知道，只是那裏只留下了你的氣息，那些神仙並不清楚另有隱情。”慕洵安撫地摸了摸秦歌的包包髻，別說，這手感還真不錯。
“所以，為師這次下來就是助你收服饕餮，只要你親手把饕餮抓回去，才能將功抵過，否則他們會找你麻煩。”慕洵正色道。
“徒兒明白。”秦歌也不想給師尊惹麻煩，既然師尊都這麽吩咐了，她照做就對了。
“可是師尊，徒兒現在沒有任何法力，該如何收服饕餮呢？”
“這裏有一個捕獸法器，你拿好。”慕洵從懷裏掏出一個圓形的金屬東西交給秦歌，秦歌雙手接過，捧在手心裏小心翼翼看著。
“還有這個。”慕洵又從懷裏掏出兩個小瓶，“紅色這瓶是一顆能讓你法力瞬間恢覆並且大增的丹藥，服下藥後你的模樣可能會有些損害。這個藍色瓶子裏裝的是一顆能讓你暫時變回大人的身體，而且模樣可以隨你的心意發生改變。你都收好，遇到需要時即可服用。”
“謝謝師尊！”秦歌大喜，有了這些東西她一定能抓到饕餮回去。
“還有這個。”慕洵從衣袖裏掏出醜蛋遞給秦歌，“既然是他犯的錯，就讓他也來出力抵過吧，他能夠找到饕餮。”
秦歌接過小石頭，敲了敲他的蛋殼，笑罵道：“你這小家夥吃什麽不好，偏偏咬鐵鏈，這下知道闖禍了吧！”
“啾啾啾”小石頭轉了轉他那雙漆黑的眼珠子。
“好了，該交代你的事已經交代完了，為師要回去了。”慕洵看著秦歌叮囑道，“你在凡間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師尊這就走了？”秦歌有些戀戀不舍地揪住了慕洵的衣角，“人家都沒好好跟師尊聊天，師尊怎麽這麽快就要回去了。”她還沒有跟師尊傾訴自己落入凡間後淒苦的遭遇呢，師尊聽了一定會好好安慰她的。
“嗯，為師還有要事，你要速速抓回饕餮，記住了嗎！”慕洵雖然心裏也很不舍這麽快跟她分開，尤其是還是這麽可愛的小女童模樣，憐惜地再撫摸她的小發髻，他決定了，以後要生一個跟她同樣可愛的女兒，天天給她紮這樣的包包髻，天天都這麽可愛。
秦歌看師尊正在癡迷的搗鼓她的頭發，想要打斷又覺得師尊一定不會這麽無聊的單純摸她的頭發，說不定是在給她檢查身體，也就沒說話，任由師尊繼續捏她的包包發髻，直到看到師尊眼裏閃過一絲亮光，像是做了重大決定後，師尊終於上前踏一步，飛走了。
“師尊果然是天界最厲害的神仙，做事都這麽高深莫測！”望著師尊越飛越遠的背影，秦歌舉起兩手學著師尊剛才的模樣捏了捏自己頭上左右兩個包包髻。
秦歌派小石頭去尋找饕餮的蹤跡，自己則在大街上繞了幾圈，繞得肚子都餓得咕咕叫的時候，她猶豫著要不要回到洛寒那裏去。
“不行，我說了要走的怎麽能現在就回去，太沒骨氣了！”
“骨氣是什麽，能吃嗎？”
145 妖王後
秦歌的腦海裏出現兩個小孩在互相交戰。
“你若是現在回去，他們一定會更瞧不起你！”
“可你現在不回去的話，還不餓死街頭！”
“那也不能回去，不能讓那女子得意！”
“都快死了還管人家得不得意，再說了，你回去才能證明你不心虛，該怕的應該是那個女人，她是假冒偽劣的，她就是怕你拆穿她，所以才逼著你離開洛寒，你可不要中了她的詭計！”
對，不能中了那女人的詭計，她要在小石頭找到饕餮之前拯救洛寒！
秦歌轉身要往回走，快到大宅子時發現街口站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，秦歌小心走過去，一巴掌拍在那人身上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那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蕭然，見到熟人，秦歌異常興奮：“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見到你！”
蕭然一開始茫然地看了看四周，然後低下頭，見一個還沒有他腿長的女娃在說話，更加迷茫地指了指自己：“小丫頭，你在跟我說話？”
哦，忘了，她現在是個孩子！
“咳咳！”秦歌清了清嗓子，然後咧著一口小白牙問：“大叔，你在這裏幹什麽呀，是在躲貓貓嗎？”
“小孩子去別的地方玩去，沒見我正忙著嗎！”蕭然故意兇巴巴地揮了揮手，可秦歌根本不在意，她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，發現他正盯著洛寒住的大門，而與此同時，一輛豪華馬車回來了，馬車停在朱色大門前，洛寒從車裏先鉆出來，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假秦歌從馬車出來，他們相攜著走進了大門。
“果然是秦歌！”蕭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。
怎麽連你也認錯！她根本不像好不好，一點都不像！她有我之前的一丟丟氣質嗎！有嗎！
秦歌知道蕭然在驚訝什麽，心裏很不爽。
“她不是秦歌！”秦歌反駁道。
“看來暗探查到的事情是真的。”蕭然沒有理會秦歌的話，自言自語地說著。
“查到什麽了？是不是查到這個秦歌是假的！”秦歌問。
“不是。”蕭然搖了搖頭，“聽探子報，秦歌慫恿二殿下稱王，他們打算明日啟程回王都，二殿下已經寫信給妖王，說是為了避免內亂，讓妖王主動讓位。”說著說著，蕭然重重嘆了口氣：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，本以為經過上次的事後，二殿下已經放棄了稱王的心思，沒想到現在因為一個人族女子竟然不惜對自己的親哥哥動幹戈，可惜啊，可惜！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秦歌吃驚了，那個假秦歌居然要洛寒把他親哥趕下臺，自己做妖王，她圖的是什麽？妖後的位置？她不是已經擁有大宅子和成群的奴仆了，這麽還敢奢望母儀天下，實在太過分了！
“她不是真的秦歌！”秦歌再三說道。
“嗯，她不是……”蕭然喃喃接口道，可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，他低下頭，用驅趕的語氣說：“去去去，一個小丫頭瞎湊什麽熱鬧，自己一邊玩去！”
“我說了，她不是秦歌，她是假冒的！”秦歌雙手交叉抱在胸前，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“你……”蕭然見她如此大人氣，不免註意起來，“你怎麽知道她是假的？”
“聽說妖族多地都冒出自稱是‘秦歌’的人。”秦歌義憤填膺道，“難道這個就不是假的了？”
“是有很多個假秦歌，可這個是二殿下親自找到的，而且她的模樣那麽相像，難道秦歌還有姐妹不成？”蕭然也認真思考起來。
“像就是真的麽？”秦歌急了，“難道你想看你們二殿下一直被蒙在鼓裏嗎！而且，如果真的秦歌她會慫恿你們二殿下去奪妖王位嗎！她根本就是假的！”
“這麽說來我認識的秦歌的確不會這麽做，那姑娘懶得很，若是她想做妖王後，當初早就接受妖王的請婚了，回來隨隨便便就能當上妖王後，嗯？”蕭然意識到不對勁，他怎麽跟一個小屁孩說那麽多，“我跟你一個小丫頭說這麽多幹嘛，還有，你怎麽知道她是假的，你究竟是什麽人！”
我就是秦歌本尊啊！
秦歌很想這樣吼過去，可是不行，她現在如果這麽說了一定會被認為是另一個對“秦歌”圖謀不軌的人。
“我認識秦歌！”秦歌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慌，“因為我認識真正的秦歌，所以我才知道那個是假的！”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這事可就覆雜了。”蕭然沈吟了片刻，“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個秦歌是假的，這該如何是好！”
“我去找證據！”秦歌自告奮勇道，“我去想辦法找到證據，明天我就把證據給你！”
“你能拿到證據？”蕭然眼睛一亮，對眼前這個小不點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“我會盡力去找的，只要是假的就一定會露出馬腳，你等著！”秦歌暗暗有了決定，她朝蕭然揮了揮手，“明日午時就在這裏碰面，你一定要來！”說完，她就朝著朱色大門跑去了，為了收集證據，她必須得回去！
假秦歌，我要當眾揭穿你，不讓你陰謀得逞！
對於秦歌回來，其他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稀奇的，在他們眼裏，秦歌就一乳臭未幹的小丫頭，一個孩童說的“不回來”的話，他們豈會當真。
秦歌原本的收集證據的計劃就是收集下人的證詞，證明這個假秦歌表面一套，背地裏又是另一副嘴臉，這種表裏不如一的模樣絕對不是她——真秦歌會做的！
秦歌胸有成竹地拿著小本子和筆偷偷摸摸去找丫鬟嬤嬤，本想套他們的話，可沒想他們嘴裏全是假秦歌的各種好，一樣的誇讚讓人反而覺得不正常，好像是被誰恐嚇或者收買了，所以才會口風如此一致。
“她這是做賊心虛！”秦歌心裏暗笑，她覺得這個證據一定能引起其他人註意，只要大家多註意了，一定會找出更多的真相！
第二天的午夜，秦歌揣著她收集到的各種誇讚偷溜出去跟蕭然匯合，她望了望漆黑的墻角，果然看到一個人影。
146 不揭穿了？
“你來了，我收集到了不少證據！”秦歌小聲說，可走近了才發現來人居然不是蕭然，而是另一個她熟悉的人——頭戴狼頭面具，妖族的王，藍淩！
“怎麽是你，蕭然呢！”秦歌看到藍淩很意外，他怎麽會跑到妖族邊境來了。
“你就是蕭然提到的奇怪的小丫頭。”藍淩目光有力地打量了秦歌。
“我不是奇怪的小丫頭！”秦歌皺了皺鼻子，“蕭然呢，他怎麽沒來？”
“我已吩咐他去做其他更重要的事。”藍淩看著秦歌手裏拿著的小本子，“是你說洛寒找到的‘秦歌’是假的？”
“嗯，是我說的！”秦歌點點頭，她舉起手裏的小本子，“這裏面就是證據。”
“給我看看。”說著，藍淩就接過小本子翻閱起來，他的眼睛好像無論多黑的光線都能看得見，不愧是妖族，夜晚視力也挺好的。
“她人美心善，待人接物彬彬有禮，具有大家閨秀風範。”
“她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，對待下人也是和藹可親，能很好的管理女眷。”
“她對主子很貼心，會親自叮囑廚房每日給主子備上甜湯，並且親自送過去。”
……
看藍淩看得很仔細，秦歌不禁問：“看出問題來了嗎？”
藍淩合上本子：“這上面全是秦歌的好，這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這個問題可大了！”秦歌一把搶過本子，使勁敲了敲本子封面，“這裏面記錄的東西哪點符合真正的秦歌了，比如說，真的秦歌雖出身丞相府，可她整日跑進跑出的，說她是大家閨秀，簡直不可能！還有，她說話哪次是溫聲細語了，還有對待下人和藹可親，他們又不都是小霜，她用得著對誰都這麽客氣嗎？還有最關鍵的是，秦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自己做菜，這上面寫著她是要廚房做好吃的再端過去，這根本不可能嘛，不是我吹哦，這世上真沒有比她做得更好吃的東西，這可是公認的！”其實也就南宮辰，南宮彥，唐花和小霜四人說過她做的好吃，不過四人也勉強可算是“公認”了。
“你跟秦歌很熟？”許久後，藍淩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歌。
“我這哪是熟，我根本就是……”秦歌話到半截緊急剎住了車，好險，差點就說漏嘴了。
看藍淩還等著她把話說完，秦歌揚起臉，不滿地問：“我就是熟啊，怎樣？”
藍淩的眉梢抽了抽，這小屁孩說話的語氣讓他想抽她屁股。藍淩忍了忍，又說：“人的性子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發生改變，說不定她現在就是如此，拿這些做證據，別說是說服洛寒了，連我都覺得不可盡信。”
“都這麽明顯了還不能說明問題啊！”秦歌手裏舉著小本子揚了揚，著急道。
“還不夠。”藍淩搖搖頭。
“她，她可是意圖慫恿二殿下搶你的王位，你怎麽就不著急呢！”秦歌忍不住大吼，不知哪家的狗聽到聲音狂吠了幾聲，秦歌趕緊壓低聲音：“你也不想發生內戰，讓百姓受苦吧！”
藍淩聞之一怔，他的臉上帶著狼頭面具，秦歌看不出他此刻是什麽表情，不過，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。
秦歌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想法，繼續說：“只要現在揭穿那個假秦歌的陰謀，二殿下一定不會再做傻事的，這可是保百姓安寧的大事啊！”
“我不會跟他搶。”藍淩背著手，“他若想要，盡管拿去好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秦歌不明白。
“自從幾年前秦歌無意中死在他的劍下後，他就像發瘋一般，不相信秦歌已經死了，到處尋找秦歌。這幾日我也是聽到風聲才過來看看，本以為曾經風華絕代的洛寒已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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